我們需要什么樣的閱讀


來源:中國產(chǎn)業(yè)經(jīng)濟信息網(wǎng)   時間:2017-12-25





  北方的冬天日漸寒冷,讓平素共享單車代步的我多了一些地鐵體驗。前兩天乘坐地鐵,想起了見識廣博之士的感觸:說是某某國家地鐵里都是讀書之人——無論是站立等車,還是跟著車廂運動的人,幾乎個個抱著書卷,而文化中心的祖國首都地鐵里卻幾乎看不見有人讀書……于是不自覺地多了一份窺探之心。
 
  實地觀察之下,結果人家說的還真是不謬:地鐵車廂里大多數(shù)人都埋頭手機,少數(shù)暫時沒有拿著手機的人不是瞇眼暈著,就是眼神游蕩,還真是找不到一個“讀書人”的模樣。
 
  然而,細查之下完全出乎我的想象。
 
  我移動著“偷看”了十來個手機控,除一人在聊天、兩人在游戲外,其余的都在認真閱讀手機——絕大多數(shù)都是在看“字”,而影畫觀賞我以為也是閱讀。所以,實際的情形是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在“讀書”。既然如此,為何會有憂國憂民的智者妄言“沒人讀書”呢?
 
  疑問也許不在閱讀活動自身?,F(xiàn)在,數(shù)字讀物相伴移動媒體無處不在,根本不需要用舊式的書本來判斷是否讀書,也不能以此主觀推斷人們不愛讀書。
 
  事實上,就閱讀而言,可以說我們處在從未有過的好時代,盡管有舊式閱讀習慣的人認為,電子閱讀難逃碎片化和趨向淺薄表層的傾向,然而,適應了數(shù)字閱讀的新生代未必會同意。正因為如此,閱讀,或者說讀書吧,表面上看起來,可以說是一種廣泛的、隨處可見的現(xiàn)象。
 
  當然,也確實有不少人缺乏閱讀生活,但就移動端閱讀而言,客觀說罕有不閱讀的人,至于所謂的碎片閱讀,也就是那些松散的文章閱讀,不是可以看作是在讀文章合集嗎?而影視劇的觀看其實也可以視為“讀書”,就如從前一部話劇、一部電影改變法律、改變生活方式那樣,我們從影視劇中同樣可以得到從經(jīng)典書籍中發(fā)現(xiàn)、獲得各類生活、人生啟示那樣的果實。
 
  當下的問題是,坐在電視機前的人沒有得到“經(jīng)典”的熏染,反倒是被混亂、偏狹地胡編亂造所污染,而那些真切閱讀的人,那些移動閱讀已經(jīng)植入生活的人,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 
  客觀說,我以為人們感嘆“不讀書”不是指閱讀的人稀少,那些沒有人手持紙質圖書的世俗影像,實質上僅是被拿來印證另一種深層現(xiàn)象的外在參照而已:廣泛存在的閱讀身影沒有表達出“讀書”本身的意義。別的不說,就讀書人來講,構建獨立的判斷、審視既有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操守等,這些最基本的、必須有的素質,在億萬級的移動閱讀群類中存在嗎?我以為,即便存在也只是滄海一粟,就像那些拿著手機閱讀了海量網(wǎng)絡小說的群體表現(xiàn)的那樣:絕大多數(shù)人并沒有因為閱讀成為被重新塑造的人……
 
  不是沒有人閱讀,而是我們應該有什么樣的閱讀,這不是閱讀本身的事兒,而是整個社會環(huán)境的事兒。
 
  沒有追問,沒有質疑,就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閱讀。這是大是大非的事,俺不好亂說。不過就情趣層面來看,讀書不僅需要閑暇的時間,還需要有悠閑的情緒,或者還有心情舒暢什么的,陶淵明絮叨的“好讀書,不求甚解;每有會意,便欣然忘食”是得有安居樂業(yè)之所的。
 
  可惜啊,打小就被規(guī)訓驅迫,不得不為了考試刻苦忘掉情趣的人,還會有心情“好讀書”嗎?進入社會被晉升、利益挾持,壓抑住煩躁的住房念想,功利于權謀、職場技能、人情世故的腦子,還能感覺到“每有會意,便欣然忘食”嗎?
 
  坦白說,我覺得不容易有。我不太明白,人們?yōu)楹螘谄v之余的娛樂放松里也沉迷于那些烏七八糟的、杜撰的宮廷敘事里(玄幻修仙)——也許我在地鐵中看到的、消磨時光娛樂自己的閱讀者就是如此。我只是想,也許我們需要的不是“全民閱讀”的期許,而是應該反思,我們需要什么樣的閱讀。

      轉自:工人日報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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