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少年科學畫報》40周年紀念展現(xiàn)場。
忠實讀者劉闖父女帶著雜志來給老朋友慶生。 路艷霞攝
《少年科學畫報》今年創(chuàng)刊40周年,大小讀者日前紛紛趕到北京科學中心為雜志慶生。忠實讀者劉闖和女兒帶來了兩代人珍藏的雜志——1986年1月的《少年科學畫報》,封面上小熊和狐貍快樂演算數(shù)學題的畫面透著那個時代的質(zhì)樸;2016年合訂本上,卡通男孩女孩一起探秘,透著歡脫氣氛。
40年的《少年科學畫報》書寫著一本科普雜志的變與不變,也改寫了不知多少讀者的命運,這在如今看來也是罕有的文化現(xiàn)象。
揭秘
編輯改寫普及科學前沿知識
“以前《少年科學畫報》注重普及武器知識、艦船知識、戰(zhàn)場戰(zhàn)術,后來逐漸調(diào)整到了生態(tài)文明上。”《少年科學畫報》常務副主編孫鍇說。1979年,沐浴著改革春風,《少年科學畫報》正式創(chuàng)刊。孫鍇回憶:“《少年科學畫報》當時就很有魄力地選擇了漫畫形式,剛一推出,發(fā)行量就躥升至30萬冊。”
隨著時代變化,“老雜志”先后推出了手機報、博客、微博、電子刊、微信公眾號、科普視頻等新的產(chǎn)品形式。與此同時,紙質(zhì)刊物生存困境并未明顯波及到《少年科學畫報》。孫鍇認為,這得益于雜志獨特的視角和內(nèi)容以及編輯的眼光。
孫鍇揭秘,除了組織作者寫稿外,編輯們還會翻譯、改寫來自《Science》《Nature》上的前沿科學內(nèi)容,“涉及基因、考古、新材料的發(fā)現(xiàn),請漫畫家設計畫稿,還會用孩子們喜歡的方式組織語言。”國內(nèi)重要科學發(fā)現(xiàn)也備受重視,像昆蟲學以及古生物學的新發(fā)現(xiàn),就以《漫蟲記》系列漫畫故事出現(xiàn);而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研究所的重要野外發(fā)現(xiàn)——半甲齒龜,則以系列漫畫《時空獵人》的形式出現(xiàn)。
孫鍇說,他多年前寫過科普文章,辦過科普社區(qū),那個時候感覺亢奮、過激,常因不同觀點而與對方發(fā)生爭論。如今和孩子們相伴十年,他變得更加快樂,也更覺年輕。“科學本身讓我處于亢奮狀態(tài),為了孩子們普及科學,這種亢奮會更多轉化成自身的快樂。”
傳統(tǒng)
大科學家俯下身給孩子寫作
科學家俯下身來為孩子們寫作,這個傳統(tǒng)從未改變。“事實上,我們希望更多的科學家來寫稿,這樣科學的講述更加生動。”孫鍇說。
1979年,由何益漢、吳浩源編文,畢樹校繪畫的科學故事《昆蟲世界的秘密》發(fā)表,這是《少年科學畫報》第一次發(fā)表連載作品。20世紀80年代初期,著名科普作家李毓佩開始在畫報上刊登《有理數(shù)和無理數(shù)之戰(zhàn)》《小數(shù)點大鬧整數(shù)王國》等數(shù)學童話,小讀者反響熱烈。
這份名單還很長。著名科普作家金濤曾多年為“在世界各地”“科學家的故事”欄目撰稿,向小讀者介紹科學家成長故事、祖國美麗風光及世界各地風土人情。武器專家蘇剛、楊培根等專家創(chuàng)作了大量軍事科普作品,讓小軍事迷們百看不厭。中國月球探測工程首席科學家歐陽自遠、航天專家朱毅麟、天文學家卞毓麟為孩子們講解天文知識,激發(fā)了孩子們追星探月的航天夢。鳥類學家鄭作新帶領孩子走進大自然,為鳥類“編家譜、寫檔案”。生物物理學家貝時璋、極地探險家秦大河等都曾借著一個個科普小欄目,讓科學的種子在孩子們的心中落地生根。
今年起,四川臥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(qū)管理局自然科普教育辦公室主任何曉安開始給《少年科學畫報》寫稿,他說:“今年是大熊貓、金絲猴科學發(fā)現(xiàn)150周年,我想把最美麗的世界呈現(xiàn)給小讀者。”何曉安已在臥龍自然保護區(qū)工作生活了31年,他熟悉這里的山山水水,隨身帶著照相機、手機去捕捉野外的動植物。“我從臥龍生物多樣性的角度,介紹這里特有的動植物。”何曉安寫過綠尾虹雉、毛冠鹿等,他還希望通過自己的寫作,糾正某些童話作家誤導讀者的內(nèi)容。
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教授王世強說:“我研究的領域有一小塊是關于冬眠的,我想冬眠的黃鼠狼、刺猬容易引起孩子們的好奇,就開始寫相關文章。”他的文字經(jīng)過編輯的改寫,并拍攝相關照片,最終以有趣的方式出現(xiàn),“寫科普不是負擔,如果形式合適,我想很多科學家都會參與進來。”
回憶
人生因一本雜志而改變
一本雜志改變了幾代人的命運,這并非虛談,《少年科學畫報》的讀者用親身經(jīng)歷,為科普做了強有力的推廣。
張志偉如今在美國萊斯大學攻讀理論計算機博士,2005年至2010年,他曾是《少年科學畫報》的小讀者,“蹦蹦狐小劇場”是他的最愛。“很多看來高深的數(shù)學知識,如唐托三分集等,通過可愛又幽默的蹦蹦狐、沉穩(wěn)冷靜的小牛等來表現(xiàn),深入淺出,真是太高明了。”他記得在南京大學讀大一的時候,曾參加計算機系“選拔人才計劃”的筆試,其中兩道題用到的知識,居然是他在雜志上看過的。
杰克彬現(xiàn)在是一名小學數(shù)學教師,從小學四年級到初中一年級,是《少年科學畫報》在課余時光陪伴他,他還記得曾為一篇關于蝙蝠的連載漫畫流過淚。
科普作家王辰與這本雜志的淵源更是深厚。1986年,王辰剛滿5歲,這一年哈雷彗星回歸,媽媽后來發(fā)現(xiàn)《少年科學畫報》封面上就有相關圖片。“紫紅色的封面,畫的是小朋友在觀測彗星。”王辰說,在媽媽的陪伴下,他走進了五彩斑斕的科學世界。6歲那年,王辰把第一本《少年科學畫報》借給鄰居小朋友,不料幾個孩子搶著看,封面撕了個大口子,讓他心疼了好些天。到了三年級,王辰寫了一篇關于河蟹的作文,描述了其吐泡和脫殼的過程,讓老師大為驚訝,這些知識正是來源于《少年科學畫報》。因雜志帶來的科學知識積累,讓王辰在中學時就踏上了野外探險之路。最終王辰選擇了生物學,并成為了科普作家。王辰的女兒6歲了,也像爸爸當初一樣,捧起雜志認真讀爸爸的文章。
轉自:北京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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