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面對疫情,我們和武漢都沒有太多時間去準備。走正確的路需要勇氣,更需要智慧。一輩子里,能親眼見證和記錄一段歷史,是記者的責任。”
映著落日的余暉,我在首都機場候機廳發(fā)了這樣一條朋友圈。不久之后,我將與一位同事告別“空落落”的北京,直奔此刻的“風暴之眼”、疫情中心:江城武漢。從這一刻起,我們將每天記錄并發(fā)布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籠罩之下,我們親眼所見、親耳所聞的,關于武漢與疫情的一切。
12:15首都機場:大多數(shù)人戴上了口罩
在首都機場T3航站樓,絕大多數(shù)旅客都已自覺配戴口罩。人民網(wǎng)記者崔東攝
1月23日,農(nóng)歷臘月廿九。此刻,想必絕大多數(shù)中國人心中除了除夕來臨之前的喜悅和期待,一定也時刻牽掛著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進展。
如料想中的一樣,春運期間,首都機場T3航站樓人潮涌動。目力所及范圍內,絕大多數(shù)的旅客都已經(jīng)戴上了口罩,機場的武警戰(zhàn)士、工作人員、售貨員、餐飲服務員也都佩戴口罩執(zhí)勤、工作?;蛟S是未來及購買口罩,一些外國友人用圍巾或者衣物將口鼻遮得嚴嚴實實。
當然,也有例外。在個別就餐區(qū)域,依然有一些人員近距離對坐進餐,身邊未見口罩等防護裝備。
19:10登機:“你們是最后一撥乘客”
由北京飛往武漢的春運航班,上座率不到兩成。人民網(wǎng)記者崔東攝
19:10,我們登機了。
機組工作人員介紹,這架本應滿員的春運飛機,目前的上座率不到兩成。我們只能猜測,是因為大多數(shù)人做出了更慎重的選擇,放棄了回家團圓的念頭。當然,我們也愿意相信:這樣的選擇,是絕大多數(shù)人的善意與責任心。
“你們是最后一撥乘客。”國航武漢分公司的空姐吳小姐(化名)告訴記者,在武漢宣布“封城”以后,這將是這架航班近期的最后一次飛行,飛到武漢后將不再出港。
聽到她說“封城”,作為新聞工作者,我們的第一反應是,向所有媒體以及公眾發(fā)出倡議:謹慎使用“封城”這樣的字眼。理由有二:第一,這與實際情況不符;第二,這樣的字眼既對“城內”的武漢人不友好,也會徒增“城外”人的恐慌。
吳小姐說,她的老家在吉林,今年不回去過年了。“我在武漢也會盡量減少外出,在家安靜地做一名‘宅女’。”說完,她去工作,而我們也即將起飛,前往“暴風之眼”,武漢。
21:45落地:本地人從小路進來“拉活兒”
入港道路全部封閉后的天河機場到達口。人民網(wǎng)記者崔東攝
落地,開機。師友們的叮囑以及關于武漢的各種消息一下子涌進來,手機震得像是抽了瘋。來不及一一感謝和答復,我們要盡快前往駐地。
對比首都機場T3航站樓的熱鬧,天河機場可以用“荒涼”來形容。偌大的機場里,僅有與我們同機出港的幾名乘客和機場的工作人員。我們上前詢問一位工作人員近期的航班情況,“目前還沒接到通知,不過明天應該沒有進港航班了。”那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。
目前,官方的離港交通工具僅有機場大巴,且只有民航小區(qū)與漢口火車站兩個停站點。機場到達口集聚著十余人,后來我們知道,他們都是“拉活兒”的,而有幾人甚至未配戴口罩。
“不要等大巴了,車子進不來的,跟我走吧!”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走過來跟我們攀談。我們困惑他們是如何進來的,而對方不無“驕傲”地說:“我們是本地的,知道小路。”
抵達賓館后,前臺工作人員給我們測量了體溫。36.3℃,這表示今天的我們還是健康的。我們詢問賓館的入住率,“不高,沒幾個人住。”賓館的工作人員回答,“每天有早餐供應,門口的飯館已經(jīng)都關門了。”
我與同事心有靈犀地看了對方一眼,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擔心:我們希望大家重視甚至適當緊張起來,但又不希望產(chǎn)生任何恐慌,但我們也深知,緊張和恐慌之間的界限本就模糊。
臨別前,我倆約好:在武漢期間,尤其是外出工作,口罩要時刻戴著,全程都不能看到對方的全臉。隨后,我們入住到不同的房間。
1月的武漢,用一場小雨迎接了兩位來自北京的“不速之客”。從落地那一刻起,我們的人,與武漢同在。從落地那一刻起,我們的心——與全國人民的心一樣——與武漢心脈相通、同頻共振。
轉自:人民網(wǎng)-社會頻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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