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景式呈現(xiàn)波瀾壯闊的新中國外交史,正在北京衛(wèi)視、廣東衛(wèi)視播出的外交題材史詩巨制《外交風云》打破了國產(chǎn)劇的題材局限,做到了國產(chǎn)劇的“第一次”。群星璀璨的主演陣容,風云變幻的外交歷史,讓這部電視劇自帶厚重與深度。如此莊重的主題下,《外交風云》用創(chuàng)新的表達和敘事意外推開了年輕觀眾的心門,紛紛表示“太不容易了我的國”,“邊看邊查資料”成了新的觀劇習慣。在該劇編劇馬繼紅看來,做一部能讓“三代人一起看的劇”,是一部真正合格的正劇應該做到的。
■開墾外交題材處女地
《外交風云》的編劇任務之所以交到了馬繼紅手中,其實并不偶然。她的上一部作品是曾在央一黃金檔播出的《彭德懷元帥》,目前《外交風云》的拍攝班底也大抵出自當時的劇組。《彭德懷元帥》播出后在當時拿下了同時段收視率的第一,而且還是央一黃金檔全年收視率的最高位,給馬繼紅帶來了很多贊譽。
《彭德懷元帥》之后,馬繼紅收到了不少將帥題材的劇本邀約,但幾經(jīng)考量,她選擇了挑戰(zhàn)新中國外交這個題材來做,向新中國成立70周年獻禮。“外交題材這么多年一直沒有人碰過,只有過片段式的表現(xiàn),《周恩來萬隆之行》也只是一個事件。”馬繼紅直言,她很清楚自己再寫將帥故事是輕車熟路,但寫外交題材卻不知道前路何在,外交故事的迷人之處也恰恰在此,“外交是一片令人仰止的高地,也是一片散發(fā)迷人芳香的圣地。在沒有開墾過的處女地走一遭,哪怕最后沒做成,至少我們走過了。”
懷著這樣的勇氣,馬繼紅又和外交部取得了聯(lián)系,得到了對方的支持。對她來說,“第一步就算是邁出去了。”之前她對新中國外交史的了解只有零星的印象,為了做好充分準備,只能用“笨功夫”。馬繼紅把自己關在家里閉門讀書三個月,“能找到的書都看,最后累計看了一百多本,記了80萬字的讀書筆記。”看書中,她還會對同一事件進行交叉求證,并大量搜集人物故事和細節(jié),這才算對新中國外交史脈絡有了大致了解。
■劇作大量還原歷史細節(jié)
從收繳美國駐沈陽總領事館電臺到炮擊英國“紫石英號”戰(zhàn)艦,從將軍大使的挑選到聯(lián)合國舌戰(zhàn)杜勒斯;從日內瓦會議新中國登上國際舞臺,到參加萬隆會議;從中法建交到出訪非洲廣交朋友;從尼克松訪華到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(lián)合國的合法席位,《外交風云》的故事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,引人入勝,也寫出了新中國外交的艱難曲折。
馬繼紅透露,今天的年輕觀眾因為生活幸福穩(wěn)定,可能不了解新中國剛成立時的國家境況,劇中就專門有一筆寫到,在開國大典后領袖們緊張得一整夜沒睡覺,就是因為新成立的政權尚未對外建交,“直到等到一封來自蘇聯(lián)的電報,宣布確認與新中國建立外交關系,領袖們才踏實下來。”這種特殊歷史條件下形成的外交環(huán)境,一直貫穿在《外交風云》的敘事邏輯中。對馬繼紅來說,她要做的從來都不是歷史事件的堆砌,而是通過還原大量鮮為人知的歷史細節(jié),去豐富主題,真正讓今天的觀眾理解時代,理解歷史。
《外交風云》的故事線從新中國成立前夕開始,一直寫到1976年毛澤東主席逝世。截取這個時間段并非偶然。馬繼紅說,其實初稿的劇本時間線一直延續(xù)到了1997年香港回歸,“但經(jīng)過和專家們的討論,也認為近三十年的外交史部分自己寫得不夠透,最后決定只截取目前的時間段。”故事從收繳美國駐沈陽大使館電臺講起,就是馬繼紅在吃透了新中國外交史后為全劇打下的一個基調,她希望在如實表現(xiàn)新中國外交關系一步步建立的過程中,糾正大家對于歷史的不少誤解,“現(xiàn)在一般談中美外交關系,都是從尼克松訪華開始說起,實際上我想講我們與美國的交往從新中國成立前就已經(jīng)開始了。”
另一個最重要的改變,是她對劇中主角的判斷。“我們過去談新中國的外交,一直都是以周恩來總理為主線,但我經(jīng)過研究了解到的事實是,在新中國外交史的發(fā)展過程中,毛澤東主席才是真正的主角,是他對于國際關系的判斷和決策,驅動著周恩來總理的一系列外交行動,因此在這部講述新中國外交的劇里,毛主席作為絕對的男主角出現(xiàn),周總理則是男二號的角色。”
■宏大主題不乏情感溫度
在劇評人韓浩月看來,《外交風云》在同類題材中不可多得,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“體現(xiàn)出一種難得的氣質”,“這種氣質簡單地說,就是目標鮮明、訴求單純、創(chuàng)作求真,既有主旋律作品的內在正氣,又有市場化作品的柔軟表達,盡最大可能地把觀賞性與歷史價值融為一體。”
馬繼紅透露,《外交風云》實現(xiàn)了讓“一家三代人一起追劇”的初衷,是正劇在敘事表達上的突破,也是她在做過主旋律劇后一個深刻的體會,“正劇和嚴肅劇應該能夠得到不同層面、不同年齡段觀眾的喜歡,我們很多時候不應該埋怨年輕人不看正劇,而是應該反思我們的電視劇展示了什么樣的內容。”馬繼紅表示,口號式的表達并不能打動年輕人,我們需要給年輕人正面的、有營養(yǎng)的大餐,不是快餐文化,而是實在的“觸及心靈的東西”。
在還未播出的故事里,馬繼紅用女作家特有的敏感寫下了這樣一筆:迎接抗美援朝志愿軍勝利回家的宴會在政協(xié)禮堂舉行,歡聲笑語飄過中南海,傳到毛澤東主席的房間里。這位不幸喪子的老人悄悄地拿出自己珍藏的毛岸英遺物,一段父子間的隔空對話平實普通,就像一位尋常老父親。馬繼紅說,這段藝術加工的內容就是在給宏大主題加入更多人性化的表達,“實際上歡聲笑語飄不過中南海,而毛岸英的遺物也是我在史料中讀到的,但這段表達就能一下子拉近領袖與普通百姓的距離,也讓我們的故事不是冷冰冰的紀錄片,而是更有情感溫度。”
轉自:北京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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