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被艾滋“等死”7年 再查為誤診起訴疾控中心


來源:中國產(chǎn)業(yè)經(jīng)濟信息網(wǎng)   時間:2017-12-14





  
  鐘嘯偉在家里燉雞湯。母親前段時間摔傷了腿,他每天給母親做飯。新京報記者羅芊攝
 
  鐘嘯偉當了7年艾滋病人。
 
  2008年,一份成都市疾控中心送檢、四川省疾控中心確證的檢測報告單顯示,他的血液為HIV-1抗體陽性,這意味著他感染了艾滋病毒。
 
  此后,鐘嘯偉失去了未婚妻,開始逃離人群,過著穴居動物一般的生活。他幾度想死,被母親勸住,“要死我就和你一起死”。
 
  沒敢死,又不想活,這個成都男人過上了“等死”的日子。
 
  2015年,四川大學華西醫(yī)院的檢測報告顯示,鐘嘯偉的HIV抗原體復合檢測為陰性,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復查后,結(jié)果仍為陰性。
 
  7年,讓他的命運發(fā)生了巨大變化,過了近2600天“生不如死”的生活,他決定要為失去的七年“討個說法”。
 
  他提起民事訴訟,起訴成都市疾控中心、四川省疾控中心,要求對方賠禮道歉,賠償從2008年至今造成的經(jīng)濟損失和精神損害。今年12月12日,成都市武侯區(qū)法院受理了案件。
 
  法院出具的受理案件通知書。受訪者供圖
 
  等待開庭的日子
 
  等待開庭的日子里,54歲的鐘嘯偉仍活得像個小心翼翼的艾滋病人。
 
  剛“被”患上艾滋時,他不太懂得保護自己,別人問起,他都老實承認“我得了艾滋病”。
 
  盡管他多次解釋,艾滋病不會因為吃飯握手這些途徑傳染,身邊人依然疏遠了他。那些常常走動的朋友們變得很忙,總是“沒得空”,僅有的兩個哥哥也和他斷絕了往來,有一回,他填完一張表格遞給工作人員,對方?jīng)]說什么,用餐巾紙隔著,才敢拿他寫過字的紙。
 
  如今,他住在成都市北邊的一處廉租房里,窗簾從來不拉開,沒有記者來訪時,便蜷在客廳沙發(fā)上,一根接一根地抽煙。
 
  他仍保有那七年間養(yǎng)成的習慣——白天幾乎從不出門,不敢進商店,也不敢和人打招呼,等到天暗下來,搭四十分鐘公交車,去母親那里取一些日用品。
 
  母親王素珍83歲了,心里放不下這個最小的兒子,常常拿兩個口袋,讓店老板一個口袋裝5斤米,“一份給自己,一份給幺兒”。
 
  12月10日,鐘嘯偉九年來第一次踏入了家門口的小吃店,他想嘗嘗老麻抄手的味道。
 
  中午,臨近飯點的小店吵吵嚷嚷,熱氣蒸騰,他有些不適應,溜進去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,有人過來拼桌,他趕忙挪動椅子,退到桌子另一頭,半個身子懸在桌外。
 
  一碗抄手上桌,拼桌的食客請他幫忙拿下筷子,他下意識伸出手去,指尖還沒碰到筷子,又想縮回來,尷尬地滯在空中幾秒后,虛握了握拳,抱歉地把筷筒推到別人面前,讓人自己拿。
 
  他說,不知道為什么,總覺得低人一等,“怕碰臟了別人的東西,被人嫌棄”。
 
  長時間的離群索居,鐘嘯偉有些和現(xiàn)代社會脫節(jié)了。
 
  他用上智能手機不久,總共48個微信好友,大多都是記者。記者們在微信上發(fā)來各種問題,他不會用微信語音,便慢慢打字回復,中間夾雜著許多錯別字。
 
  太多媒體找來,電話一天到晚地響,他聽說有個功能叫“屏蔽”,專門打電話問人,“啷個叫屏蔽,我不會弄”。
 
  最近,他還想讓記者教他怎么搭地鐵。
 
  去年7月,成都地鐵3號線通到他家附近,他鼓起勇氣想去試試,發(fā)現(xiàn)要在自動售票機上買地鐵卡,瞅了半天沒學會,又不敢問別人,還是老老實實上來坐公交,“你說笑人不笑人”。
 
  在這張檢測報告上,HIV-1為抗體陽性。這意味著鐘嘯偉感染了艾滋病毒。受訪者供圖
 
  這張檢測報告顯示HIV-1為抗體陰性。受訪者供圖
 
  “好日子剛要開始”
 
  “被艾滋”之前,鐘嘯偉過得曲折。
 
  他七歲喪父,家里五個孩子,全靠母親一人養(yǎng)活。天蒙蒙亮,母親連臉都看不清楚,就去上班了,鐘嘯偉跟著哥哥長大,晚上下班回來,遠遠的就有人喊母親,“王大姐,快些走,你娃兒坐在街邊哭圓了”。
 
  “窮”是孩童時代最深的記憶。
 
  鐘嘯偉記憶中,母親每年會做40斤豆瓣醬,每到晚飯前,跑去菜場買回一堆別人不要的蔬菜,放上豆瓣醬炒著吃,他和哥哥們一個個排著隊,身上灰撲撲的,母親舉著鞋刷,一個個給他們刷干凈再吃飯。
 
  貧窮的家境,使他自卑又敏感,念書的時候,他也調(diào)皮,會把女孩子的辮子綁在椅子上,初中老師形容他,“好面子,又重義氣,很容易相信別人”。
 
  成年后,王素珍供職的成都市公交公司看她家里實在困難,幫忙把五個孩子都安排到公司上班,鐘嘯偉被分到了修輪胎的部門,身邊有些人開他玩笑,喊他“胎兒”(成都方言,有神經(jīng)病之意)。
 
  他氣極,覺得丟臉,說什么都不肯去上班,1987年,鐘嘯偉離開公交公司,去城隍廟擺起了小攤,賣電子產(chǎn)品。
 
  上世紀90年代的成都消費不高,鐘嘯偉腦子靈活,手里常有閑錢,由于好奇,他學人家吸海洛因,“那時候傻,覺得吃白粉的人都好有錢,不曉得海洛因那么嚇人。”
 
  很長一段時間,鐘嘯偉沉迷毒品,他形容那時候的自己,“吃藥的時候已經(jīng)不是人了,滿腦子只想著一定要把吃藥的錢搞到”,從燙吸到注射,鐘嘯偉手上和腳上,密密麻麻都是針眼。
 
  后來,他在朋友聚會上遇到了女友何涵(化名),他開始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想擺脫毒品,借助美沙酮等藥品的幫助,開始戒毒。
 
  去做艾滋病檢查前,是鐘嘯偉前半生最快樂的時光。
 
  那是2008年,一切都在慢慢好起來——他45歲了,在戒毒,開了一家名叫“食味鮮飯館”的川菜館子,戀愛近6年了,想結(jié)婚,好好過日子。
 
  用母親王素珍的話來說,“娃兒走正路了,有盼頭了,好日子剛要開始”。
 
  為了對何涵負責,戒完毒的他去做了一次艾滋病檢查。2008年12月5日,拿報告單那天,醫(yī)生問了鐘嘯偉許多問題,包括有無吸毒史,“問得特別詳細,我就曉得,完了,我多半糟了”。
 
  檢測報告單顯示,其血樣經(jīng)成都市疾控中心送檢、四川省疾控中心確證,被診斷為HIV-1抗體陽性。這意味著他感染了艾滋病毒。
 
  對于這個檢查結(jié)果,鐘嘯偉選擇了接受。他覺得自己有7年注射海洛因經(jīng)歷;還有,這個檢查結(jié)果是權(quán)威部門出具的。
 
  鐘嘯偉告訴母親自己得了艾滋病,得了這個病就要死,母親不能理解,“艾滋病是個啥,我只曉得麻風病,得了麻風病就要死”。
 
  那天晚上,王素珍哭了,她指著兒子命令,“鐘嘯偉,你不可以死,如果你要死,那我就和你一起死”。
 
  “等死”
 
  鐘嘯偉不敢死,卻也不想好好活。
 
  他知道,現(xiàn)階段醫(yī)院免費提供的抑制艾滋病藥物并不能治愈艾滋病,只能起抑制作用,便根本不吃,一心等死。
 
  不久,他的女友不辭而別,留了一封訣別信,還留下了一筆錢,讓他“好好照顧自己,來世再見”,從此杳無音訊。
 
  鐘嘯偉崩潰了。他和女友在一起近七年,不出意外,女友應該也感染了艾滋病,自責和內(nèi)疚籠罩著這個中年男子,他非常擔心“涵涵會不會想不開做傻事了”,卻怎么也找不到她。
 
  為了宣泄情緒,他把母親贈予他開餐館的房產(chǎn)低價處理了,搬去了政府提供的廉租房,將房款揮霍一空后,等待死亡。
 
  他的兩個哥哥都是普通工人,有自己的小家庭,多年來一直幫襯著他,盼著他走正道,“現(xiàn)在我們負擔也好重,他得了艾滋病,扶不上墻”,兩個哥哥徹底與他斷了關系。
 
  鐘嘯偉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,只有母親。
 
  王素珍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,確定他還活著。一次,王素珍連續(xù)三天都沒打通他的電話,以為出事了,蹣跚著過來找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躺在沙發(fā)上,手機沒電了。
 
  那次,母親哭了,他也哭了,母親說,“我一定要多活幾年,可以幫你收一下尸”。
 
  七年的時光,鐘嘯偉用“等死”兩個字來概括。
 
  他沒什么時間概念,窩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累了,瞇一會兒,驚醒,再繼續(xù)睡。實在餓得不行,摸去廚房隨便整點吃的,一天就這么打發(fā)了。
 
  “那種滋味,比蹲監(jiān)獄難受多了,只有癌癥晚期的人才能明白,等死是什么感覺”。
 
  有些時候,他甚至羨慕蹲監(jiān)獄的人,“我蹲監(jiān)獄,知道自己哪天被放出去,天天活得有盼頭,這是多幸福的事情”。
 
  你是不是想得艾滋病想瘋了?
 
  一年年過去,鐘嘯偉也納悶,“也沒好好吃藥,怎么還沒死”。
 
  他只有小學文化,對官方機構(gòu)給出的檢測報告深信不疑。
 
  在疾控中心的宣傳貼畫上,他看到過艾滋病患者會有的一些基本癥狀,比如淋巴結(jié)腫大、肌肉疼痛、周期性低燒等,便先入為主,產(chǎn)生聯(lián)想:有些感冒發(fā)燒,就告訴自己,開始低燒了,發(fā)病了,天氣冷了關節(jié)疼痛,便覺得自己是肌肉疼痛,快進入晚期了。
 
  事實上,鐘嘯偉有很多機會,可以早點知道自己并未患上艾滋病。
 
  《艾滋病防治條例》規(guī)定,疾病預防控制機構(gòu)應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進行醫(yī)學隨訪。
 
  2008年至2015年期間,鐘嘯偉在成都市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共進行了13次醫(yī)學隨訪,遺憾的是,由于長期注射毒品,導致血管萎縮,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七年來都沒能成功采集鐘嘯偉的血樣,這七年來,他一次CD4細胞檢測都沒做過。
 
  CD4細胞是艾滋病病毒的主要攻擊對象,正常成人的CD4細胞為每立方毫米500-1600個,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CD4細胞可能會出現(xiàn)進行性或不規(guī)則性下降,通過觀察CD4細胞檢測結(jié)果,可以很快判斷出被檢測者是否患有艾滋病。
 
  因為規(guī)定只有CD4檢測證明是艾滋病才能吃低保,所以鐘嘯偉每次醫(yī)學隨訪都去了,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的醫(yī)生在他手臂上抽不出血,也未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,但還是給他開了低保需要的證明。
 
  而這個艾滋感染證明,他也一次次地給自己心理暗示,“每年都檢查,哪還能弄錯”。
 
  但他還是心里起了嘀咕。2015年圣誕節(jié),鐘嘯偉早早起來,去了四川大學華西醫(yī)院抽血化驗,那里的醫(yī)生也是抽的手臂的血,在手臂靠近內(nèi)側(cè)的位置,扎下去,血嘩地一下就流出來了。
 
  第二天,他去拿檢測報告,結(jié)果顯示,HIV抗原體復合檢測為陰性,他走到吊燈下面,仔仔細細又看了兩遍,還是“陰性”。
 
  這個52歲的中年男人感覺腦袋嗡的一下,一片空白,“醫(yī)生,你是不是搞錯了?我得艾滋病七年了!”
 
  那位姓鄧的醫(yī)生也樂了,哪有人沒病說自己有病,回了一句,“你是不是想得艾滋病想瘋了?”
 
  鐘嘯偉不知道應該相信誰。在他的認知里,疾控中心和華西醫(yī)院,都是“權(quán)威的、大單位”,他們開具的報告,怎么能不一樣呢。
 
  他把那張薄薄的A4紙小心折起來,放進上衣口袋,出了醫(yī)院門,連公交都忘了坐,滿腦子想著,“是不是搞錯了,是不是搞錯了”,暴走了兩個多小時,走到了家門口。
 
  到底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錯誤
 
  鐘嘯偉怎么想都想不通,跑去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咨詢,接待他的工作人員也不信,“我在這工作這么多年了,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”。
 
  2016年1月22日,金牛區(qū)疾控中心按照華西醫(yī)院的抽血位置,對鐘嘯偉進行抽血送檢,采血成功了,結(jié)果顯示,HIV抗體仍為陰性。
 
  至此,鐘嘯偉徹底相信,自己沒有患艾滋病。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是誰把自己的血搞錯了,讓自己的命運發(fā)生了巨大變化。
 
  他找出2008年那張HIV抗體確認檢測報告單,上面的送檢單位寫的是成都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,確認單位寫的是四川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。
 
  鐘嘯偉找到四川省疾控中心,他們對樣本庫中鐘嘯偉2008年的血樣進行了復查,檢測結(jié)果仍為陽性。
 
  對這個檢驗結(jié)果,成都市疾控中心不愿意接受采訪,相關人員表示,一切都將通過法律程序解決。
 
  此前,成都市疾控中心相關負責人曾接受過澎湃新聞的采訪,他們給出的解釋是,“由于省疾控中心保存的鐘嘯偉血樣檢測結(jié)果依然為陽性,所以目前能肯定2008年送檢的血樣不是鐘嘯偉本人的,這和信息登記存在漏洞有關”。
 
  至于具體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導致了送檢血樣不是鐘嘯偉本人的,市疾控中心表示,需要等到案件開庭后才能有答案。
 
  一些醫(yī)療界人士建議,疾控中心有必要對鐘嘯偉2008年送檢的血樣做一份DNA鑒定,事情會更加明朗,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那份血樣到底是誰的,以及是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出了錯誤。
 
  鐘嘯偉感覺憤怒,他猜想:“如果是我的血樣和別人的血樣搞錯了,那是不是存在這樣的情況:有一個艾滋病患者拿了我的檢測結(jié)果,以為自己沒有患艾滋病,沒有及時接受治療,還傳染了很多人”。
 
  “討個說法”
 
  從2016年年初至今,鐘嘯偉都在為自己失去的七年“討個說法”。
 
  他多次要求四川省疾控中心、成都市疾控中心給他一個道歉。他告訴記者,事情過去一年多,他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收到,“有一句安慰的話我都巴適(成都方言,舒服的意思)些”。
 
  他找過成都市法律援助中心,工作人員表示,這件事不屬于法律援助的范圍,“不屬于醫(yī)療事故”。去得多了,有律師私下和他說,“你讓我給你代理這件事,不過你要給我付費,先拿出一萬塊錢來,我?guī)湍愦蚬偎?rdquo;。
 
  他沒有錢,唯一能幫襯他的母親也拿不出一萬塊錢。一次,母親在四川電視臺看到有求助熱線,記下來,讓他打電話試試。
 
  今年2月,四川電視臺《黃金三十分》欄目播放了鐘嘯偉的事情,他盼了很久,等疾控中心的人來找他,卻也沒了下文。
 
  王素珍覺得,鐘嘯偉現(xiàn)在的模樣,像極了小時候,“我下班回來,看他佝著脖子,把頭埋進衣領里,縮在那里,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,我就知道,肯定是在外面受欺負了”。
 
  12月初,許多媒體注意到了鐘嘯偉,事情開始有了轉(zhuǎn)機。
 
  四川英濟律師事務所律師歐陽九、佘勇決定免費為他提供法律援助。
 
  按照鐘嘯偉的意愿,他們提起了民事訴訟,將成都市疾控中心列為第一被告,四川省疾控中心列為第二被告。
 
  在起訴書里,鐘嘯偉想要的“說法”主要包括3個方面,第一,在艾滋病檢測網(wǎng)絡中更改錯誤登記信息;第二,一份書面的道歉;第三,賠償從2008年至今造成的經(jīng)濟損失和精神損害。
 
  歐陽九律師表示,這個案件證據(jù)過硬,勝訴的可能性很大。
 
  12月12日,成都市武侯區(qū)法院受理了案件,開庭時間尚未確定。
 
  王素珍歲數(shù)大了,很難下樓走動,聽到這個消息,逢人就說,“我幺兒的事情立案了,他是被冤枉的,沒有艾滋病”。
 
  她曾經(jīng)問過兒子,案子判以后打算怎么辦?
 

  鐘嘯偉低著頭,“能活一天算一天吧”。
 

  “要結(jié)婚嗎”,“不結(jié)了”。
 

  王素珍心里都盤算好了,“希望他能拿到一些賠償,把醫(yī)保和社保補上,然后開個飯館”,她頓了頓,“和他兩個哥哥和好”。(記者 羅芊)
 

  轉(zhuǎn)自:新京報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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